陆行辞Aci

抄袭我的会有报应。词曲唱字画文一体机。混乱邪恶,打架不要打厨子谢谢。
发不出来的🚗都在wb,发五篇活一篇,摆烂了

【瑜亮】风华空晚(历史部分)by陆行辞

【瑜亮】风华空晚

/陆行辞


-半正史没文笔,文白混杂,多感情戏。

-私心给幼年/少年亮宝贝儿增加戏份。啾。

-不考据,偏离历史的少许片段还请见谅!

-be部分




-“风月空许,风流空谈,风云空逝,风华空晚。”


-“河山记得你宏图霸业,却不记你曾爱我至深。”




周瑜阖了眼,昏昏沉沉七分酒意里,竟有三分是那人影子。白衣的少年气急败坏地抽了他手中玉笛,返身向竹林中跑去。周瑜朗声笑了笑——这小狐狸一样的孩子也有这般着急时候——可纵然再气急败坏,在这还算是个将军的人物看来也不过是另类的撒娇罢了。

周瑜于是迈步去追。可是无论他深一脚浅一脚跑得多急,那一抹白衣却总在他前方。也不远,隔着一点飘飘渺渺的雾气,不是很能看清。

脚下一个趔趄。

那少年忽而消失,眼前是布衣的青年——仙人般的冷淡容色,平白教一身布衣添上了几笔烟火气。那如画眉眼便在咫尺,却怎么努力也看不清。

周瑜皱了皱眉。还未思得个所以然,却见那人开了口。

“公瑾,”他说,“我是来与你道别的。”



周瑜想说话,他有太多的疑问,却似乎发不出声。

孔明。你这是…

周瑜忽而睁眼。果然,是梦。

现实中的那人…已算是分道扬镳、各为其主了罢。

这么念念不忘是挺蠢的。周瑜暗自想着,招内侍端醒酒汤来,一口闷了。又起身披衣取了茶来,倚在窗边自斟自饮起来。

窗外暮色四合,周遭一片寂静。周瑜望着主殿的方向出神,仿佛如此便能见到那羽扇轻扬、听到些宏图之讲。

不由得忆起他的声音——是非常好听的。少年时听来有种清越的味道,随岁月的沉积而逐渐压低了音调。那时的少年喜欢趴在他肩头看他写谱,一边随心地哼哼几句小调,一边“公瑾” “公瑾”地叫着玩儿。

而他手中那支笔就会不由自主地写出方才于耳畔缭绕的调子来。

百试不厌。



现实与幻象忽而重叠忽而抽离,意识中一片混沌。周瑜疲惫地扶了扶桌角,再次站起身。他觉得他要做点什么。哪怕不是为了那个人,只是去了解这次会谈的情况——他在心里为自己找了个借口。

“更衣,我去拜见主公,顺带也会一会那刘皇叔派来的才俊。”



周瑜打马飞驰而来,恍然间那白衣礼节周到地一躬身,羽扇覆手,洒然转身……却在四目相对时怔住。那人夺路欲走,步伐匆忙。

一片衣角匆匆划过,挂住谁眸光。

“……” 周瑜那清明了没多久的头又开始疼了。

单手控缰,栗色骏马迅速拦住了那人去路。

“请都督容在下借道。” 话方出口,便觉自己已被马背上的一双眼锁定。

“……公瑾,让开。” 他小声道。

“…孔明,这么快就不认人了。” 

他一惊。对方于主公门前,竟还有心调侃自己!

“本都督问你话呢。” 

好嘛,脸皮挺厚,刚刚还啥都听不明白着呢,现在又知道自己是都督了。

诸葛亮挑拣了一下词句:“禀都督,亮公务在身,无心叙旧。都督见谅。”

“你也知道我们有旧嘛。” 周瑜慢条斯理地接话,大有碰瓷儿的架势。

“……” 诸葛亮识时务地闭嘴。

和杠精对话就应该有正常人的自觉——且看看这杠精打的是何等主意。



一阵天旋地转,被拎上马背的诸葛亮暗自叹息。自己若早知他打的是此等主意…就绝不会妥协。

这人披着张大都督的皮儿挡道抬杠,分明就是来劫色的。

遂于其怀中忿然瞪视并翻身,险些掉下马去,又堪堪叫那人伸手捞回来。

“别叫,”周瑜带笑道,“这会儿一道上什么人也没有。卫兵都去吃饭了。再说我随便一个理由就能把你扣下来。叫了也没人救你。”

诸葛亮一双澄明的眼漠然看着他。这神色瞧得周瑜心里一颤。

……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周瑜心里迅速一合计,还是先带走再说其他。于是一手护住怀里人,空出一手,抬手扬鞭——

马蹄将夕阳踏进尘土,在暮色中渐渐远去。



周瑜的府邸门口挂着两只昏黄的灯笼——火光让灯笼上的灰给压下去不少。虽有些许烟火气,却依然显得冷清。许是这人在外征战太久,随军时候比归家时候多了许多的缘故。

周瑜放开他先下了马。诸葛亮下马时他还眼尖地看见他身子歪了歪,便迅速伸手扶了一把。恰好扶在腰上,想来这油不揩白不揩,手就不肯放下了。

前院到后院小小一段路,周瑜觉得自己右脸快被诸葛亮瞪穿了。

不过那人毕竟在别家领土上,也不便多折腾,倒是老老实实地跟着他晃悠,吃了饭进屋下棋,一点怨言没有。



周瑜看着他捏着枚白子的手指出神。那只手骨节分明,悬于棋盘上方,在烛火中透出些嶙峋的感觉。那颗棋子如周瑜的心,几番试探,许久不能落定。山河,亦如棋枰。仅仅是一颗棋子,生生叫这一只手拿捏出了运筹帷幄的气势。

周瑜的心不禁颤了颤——不仅仅是因为这只手生得过分好看,更因为这种气势,过分的强大了,让雄性动物本能地有些排斥。

他终究不是那个在山野林间抢他笛子、偶尔见了面卖弄一下小聪明的孩子了。

少年只身在乱世的烽烟里摸爬滚打,十年间一双眼早就能透过迷离假象看清远方的山河。

目光里刻意压制的歆羨无不在强调,那才是他想要的归宿。

温柔乡,英雄冢。

周瑜不是不懂。



他正出神间,棋盘“叮”地一响,诸葛亮终于落下一子。

这一子,封住了黑方的后路,使得他的“援军”几乎无所遁形。

周瑜清醒地认识到,自己输了。

输了这盘棋,或许也将会输却这天下。

天下与他?

真是刻薄一问。

“呵,”周瑜心想,这主意未免太难拿。

既然自己无法抉择,那就留给天命自行定夺。



周瑜放下手中黑子,洒然一笑:“孔明可真是令瑜侧目了。”

昏暗的烛火下那人眼睛幽深地瞧过来,唇角似笑非笑地翘起来一点,淡淡道:“都督过誉了。亮并无大志,闲来无事与山朋野友酒桌上计算几子,卖弄聪明耳。”这句明显只是客套之词,下一句可就是实话了:“望都督看在今日对局份儿上,放亮归赴逆旅。”

连个“可否”都省了,周瑜苦笑,看来不放是不合适。

“先生请。”他起身大步抢在诸葛亮之前掀开门帘,笑着道。

“有劳。”诸葛亮低声谢过,夜风中打马往住店方向而去。



此后数日,诸葛亮都刻意躲着他。再加之孙权对此人颇不放心,时常命人“护送”,周瑜再未能找到机会与诸葛亮单独相处。两人同在酒席之间,诸葛亮几乎一言不发;同在朝堂之上,无事时诸葛亮又从不看他一眼。唯一让他觉得一点宽慰的便是二人在对付北方曹军的问题上看法非常一致——水战,火攻。

刚开始时周瑜叹息,觉得天意大抵如此。后来他连感慨的工夫都没有了。他奉命前往鄱阳湖操练水军,准备迎战“六十万”曹军。接连不断的军报雪片般飞来,稍事停留后又飞向南面各处。他还随身带着那琴,却也没有机会去拨一拨弦。水军昼夜皆有训练,金戈声音不绝于耳。



期间有朝廷来使告知他,主公应该是想借诸葛瑾的关系,试图让诸葛亮留在江东。周瑜只是笑,说那是主公的事情,他没有意见。他并不想驳孙权的面子,而同时也清楚地知道,这个人,孙权留不住。

他有他的志向,亦有他的风骨。

可以成就他志向的人,天底下不止一个刘备。可只有刘备,能予他一个汉臣名头,还他一副汉臣风骨。

更何况那刘备待他十分之信任,十分之敬重。

周瑜想,换作是自己,也会甘心任之驱驰的吧。

后来这事儿果真没有下文。



期间还有那庞统庞士元来投奔——也许只是试探孙权的态度,到军中献了连环一计。周瑜应下计策,看起来却并不太重视计策的主人。周瑜近来愈发沉默,大约是自觉孙权已经不是那个围着孙策转的孙权了,而自己其实已经没有立场反驳孙权,便只是按他的意愿做事,并不发表什么看法。



眼见着飞骑斥侯铁甲上的霜一天白似一天,是快入冬了罢。周瑜估摸着这仗许是会打到春天,便只叹一口气,命人取了些风寒药来备着,到时压一压自己的咳疾。



出战当日,诸葛亮披了银白轻甲,随军乘马。他为何会这身装扮出现于此,他本人没有明说,但周瑜想,总是有自己三分原因的。他终究对自己还有些感情,想当面对他说些话。

周瑜于岸边立马,让军队先行,等他自己过来。诸葛亮终于是打马近前来,任两马并行,依旧一言不发。就在周瑜好奇地打量他,怀疑这位的三寸不烂之舌是否真的出了问题时,诸葛亮忽的伸出手扶上他的肩甲,就这样微微倾身吻住了他。

周瑜愣了愣,不过清晨江边的雾气还未散去,想来船上人也只会以为二位主帅有些事情要谈。他于是虚揽了那人一把,趁机加深了这个吻。

没有一点点反抗。诸葛亮全程闭着眼,有些生涩地配合他。



江风习习瑟瑟,手掌下的温度却愈加温热。待这二人分开时,呼吸都仍有些微急促。周瑜默然摘了酒壶递过来:“抿一点儿,当心着凉。”

诸葛亮接过,认认真真地喝了一点点,然后递还。一系列动作非常之自然。

末了他搓搓手,用一种平淡毫不波动的语气道:“雾就快散了,都督是否要传令全速前进呢?”

周瑜:“……” 怎么搞的跟他压根儿不是刚刚强吻自己那个人一样。



江东战舰冷硬的阴影藏在将散未散的雾气中,缓缓挪动,一字排开。像某种巨兽,蛰伏太多年,终于觉醒,又不动声色。舳舻千里是真的,却没有旌旗蔽空,也并无惊涛拍岸,一切都安静得可怕。



一小队轻舰自大舰队的西侧突出,青龙旗在风里猎猎作响,一场即将举世闻名的战役终于开启了最后的序章。



…东风乍起,火色惊开,水声与人声相激昂,周瑜淡然地立在最大的一只锦帆楼船上,横笛在手,不置一词。


那白衣羽扇…哦不,白甲羽扇的先生也真不容易,这会儿还让大都督抽空挂心。

周瑜随便唤来一个小将:“咱们诸葛先生呢?”

小将愣愣地回答:“都督,什么咱们诸葛先生,人家虽然帮我们,可还是刘皇叔的人。一开战就回自己那边儿去了呀!”

周瑜:“……” 刘备的左膀右臂,这么快就和我江东将士们打成一片了吗?

周瑜点点头,示意你可以走了。

小将依旧有点发愣,都督这是生气了吗?不过还是依令抬脚往甘宁的舰船走去。

忽而想起了自家将军的话,不愧是傲娇的都督啊,生气都这么别扭。

小将释然了。



周瑜将玉笛放到唇边,吹起一支不知名的曲子来。

原本听来应是悠扬婉转的笛声逡巡在火光中,显得格外锋芒毕露。

远在舰阵一角的诸葛亮忽的抬起头。这笛声激扬,一定是那人吹奏,不作他想。

更何况,这曲子…

这正是传说中的顾曲周郎,周公瑾的轻狂之作——《长河吟》,

也是在某人不懈的干扰下好不容易写出来的曲子。



诸葛亮想起来,自己从前总喜欢趴在人家肩上哼哼一些不成调的东西,导致周瑜每每下笔错音。一贯自傲的周瑜写成此谱后无言良久,然后紧接着好一番自我唾弃。

但最终他一个音也没有修改,只挥笔题名 “长河吟”。

“愿你我之情如长河水,” 周瑜欲即兴发表创作感言,

话未说完便被那人打断:“惊涛拍岸,不死不休?”

“……” 

周瑜被打败了,“你高兴的话,也行。”



眼下战事正酣,曹操那边乱成一团。诸葛亮却对这天地间鼎沸嘈杂仿若不闻,只静静听着笛音,而后起身向最高的那只楼船走去。

神情平淡如同只身于林中听笛,而略显急促的脚步只为赴一场旧友新约。



周瑜岿然不动地吹他的曲子,任身后传捷报的将士齐齐整整跪了一地。曲子吹了几遍还未停下。

诸葛亮缓缓走过来,他走的急忘了披斗篷,江风一激,不禁咳嗽起来。

咳嗽声响起那一瞬,周瑜的笛音戛然而止。他抬步过来,在火光中认认真真打量眼前人,看到他没受什么伤方才放下心来。

“此一战后,你打算如何?”



“亮?大概会随主公入蜀吧。偏安王业足矣。”

“我懂你,”周瑜忽然严肃地打断他,“你不是那样的人。”

“亮…”

“孔明,我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卧龙,你是刚醒罢了。那时年少的你一身白衣,站在墙头上和先生辩论,毫不服输,引经据典讲得头头是道,真的像是天上的龙神下凡——神仙当惯了,看人间哪里都不顺眼。”

诸葛亮默然。他还是被看得很透。方才那句着实是胡扯…果然瞒不住这人。这种被看透的感觉,在他们智谋之士看来,并不能让人舒服。相反,会有一种阴谋诡略皆无处遁形的恐惧。

周瑜看透了他诸葛亮,却看不透自个儿的内心。

这个认知让诸葛亮稍稍平静了一些。



“都督玩笑了。亮无才能…”

“你非要谦虚,我不与你争,”周瑜笑起来,又转向江面,“日后若是和平,自然最好,若是实在不得已兵戎相见…”

“各为其主。”诸葛亮冷冷道。

“何必把话说死呢,孔明,”周瑜摆摆手还是笑,说出来的话,却一字千钧,“瑜,当退避百里。”

诸葛亮点头,忙翻袖作揖,说谢过都督美意。



周瑜正准备借机再调戏他两句,忽觉喉头一阵腥甜,连忙背过身,一手扶住栏杆,一手摆了摆示意他不必多礼。诸葛亮也意识到这是说自己可以走了,并未多想,礼毕起身告辞。

听得那脚步声越来越轻,应是下了楼船,周瑜取了只帕子,匆匆抹去嘴角血迹。方转过身招来自己的随侍,开口时声音竟嘶哑得难以辨认:

“去…把我带的药…煎一服拿来。”



或许是周瑜那天的话说得太透彻,吓住了诸葛亮,又或许只是战后刘备需要诸葛亮协助处理的事情太多,周瑜再没见过他。只能在斥侯的军报中偶尔捕捉到关于他的只言片语——无外乎是否神智清醒,是否将有大举措。他所关心的——忙不忙、吃得如何睡得如何、有没有一点点想自己…都没有人能回答得上来。

周瑜才不会矫情地问这些,而他为了强行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没命地忙,各处去打一些小城池,权当训练三军,看起来就像真的要将他忘了一样。



不过诸葛亮还留给他一把琴尾挂的流苏穗子,穗子上穿着一只刻了腾龙的白玉玦。这只挂件被挂在船楼里周瑜的卧房门口,挂了许久也一直不受人注意,还是后来甘宁查船的时候摘下拿给他的。

周瑜把挂件挂在了床头。他还有几场仗要打,琴并没有带着。

思来想去又觉得不妥,睹物思人的概率还不够。于是周某拆了一小把流苏做了一只小穗子,坠在了玉笛末孔上,外人看来是画蛇添足,周某却还自认别有风雅。



曹军北撤赶回去处理后方大本营各种事儿的这一个春天,在胜利者眼中,简直是草长莺飞二月天,处处生机藏都藏不住。周瑜率军乘势而进,往北追至南郡,虽是意料之中的胜利,却在右胁处得了一箭伤。

诸葛亮闻说周瑜负伤卧床,当即借了公事机会来信慰问,还附带了一点据说是自制的、不知道能不能用的药品。

周瑜不以为意地以私人名义回了这封唠唠叨叨的信,简洁地说自己没事儿,以及并不敢相信卧龙先生的医术,虽然被关心真的很快乐,但病情就不劳他老人家操心了。并顺便折了一枝南郡的桃花,夹在信里叫人给诸葛亮送了回去。



诸葛亮将那桃花小心养在了瓷瓶里。瓷瓶很粗糙,但色彩很空灵,衬着明艳的桃花也不显得杂乱。瓷瓶里盛些清水,摆在床头矮桌上,不怎么见阳光的地方,甚至没有泥土,桃花倒也开得灿烂。

诸葛亮想,待花开完了,便做一枝干花吧。这样还能让它多陪自己一些时日。



可是连续数月的战争令他遗忘了这个决定。第一朵开到极盛的桃花在第二日的清晨摔落在桌脚边上。

随之而来的是周瑜病情恶化的军报,从江陵那边加急传来,也过了三四天。诸葛亮平生第一次感到了一点惶然。

还有些微的恐惧,细细密密的小针似的,扎在心上,略疼,却无法触及。

他铺纸研墨,提笔的手都在颤抖,却迟迟不肯落下一个字。

最终他写了三字“亮安好”,又写了一篇乐谱。题名《卧龙吟》。

其中片段旋律与《长河吟》极似。

加急,作军报公文处理。



周瑜接到信笑了一下。他的伤口情况恶化得很快,而今已经几乎不能走动,更别提吹笛子或弹琴。

他捏着那公文看了半天,嘟嘟囔囔地指出来谱子几处需要加以修正的地方,命随侍取了笔改好。

“不给他了,” 他自言自语,“这是他留给我最后的东西。”

半晌又懊恼道:“这人怎么用公文传送啊,公文要交给主公的,我留不住啊……”

终是勉力披衣下地,原模原样把来信抄了两份,珍而重之地叠起一方抄了乐谱的丝帕,收在了外衣袖子里面。然后将原件递交孙权,另一方卷进了一些书卷里。



六月,周瑜病故于巴丘。邻军主帅病故的消息仍旧是军报,却不再是加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周瑜的几封信,均是洋洋洒洒几十字,报知自己一些行程,字里行间温柔语气,听来竟与寻常夫妻无异。附一方丝帕,是修改过的《卧龙吟》。



诸葛亮将这些书信递交了刘备,自己只存下那方丝帕,压在旧物箱子最底下。而后只身前往吊唁。



控制不住的泪水在青砖上晕开,模糊的视线难以分辨时间,他模糊地听见周遭人议论说他这是虚情假意、演技高超,说都督对他那么好,这时候了他倒装起好人来,也不知是真的有情还是……

诸葛亮不出声。他只想让这份情感有始有终地归宿于此。

多年来常有人称他薄情,薄情之人大抵如此。

情之一字,在自己心底,又不在他人眼中。



“公瑾,”他低声道,“这一世,亮欠你的,太多。不过想来你也不甚介意,欠便先欠着罢,来世再还。天意不让你退避百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亮,告辞。”

又回过头,脸上牵出一抹淡淡笑容:“来世你若找得到我,换我,年年为你折一枝桃花。此生一人风华空老,便愿来世,二人风华成双。”



“……真的走了。”



故人早已作古,故事早已结束,但此后年年春日,依旧是一地多情桃花,落满周郎墓。



当然,这也都是后话。





-上篇结束-





cp向,不带单人tag。

下篇会打相同tag,写完即发。

截止12.31仅仅写了开头。预计现代架空校园/商战,随缘写。

下篇私心给保证he,保证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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